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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第一位女性GUE Cave2级别潜水员的课程札记:GUE Cave 2课程

时间:2016-04-27 00:00

Room of Tears,以上图片来自JJJ,经摄影师Graham Blackmore授权使用,请勿转帖。JJJ,中国前两名C2级别潜水员之一。

1.Tough guy!

第一次知道张老师是个钢琴家的时候,我的小心灵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钢琴家哎,你懂的,艺术,高冷,出世离尘。他怎么能总是笑得像一尊入世度凡人的菩萨呢?

更要命的是,他还管我叫“豆腐姐”!

然后,他还烤得一手天下无双的牛排!!

这次去墨西哥之前,除了C2课程以外,我最向往的就是又能吃到张老师烤的牛排了。可是谁能想得到,整整六天的时间里,我们几乎完全没有机会购物和吃饭,更别说烤牛排。只有在某一天的深夜里,写完了所有的作业之后,张老师忽然问:煎蛋要单面的还是双面的?Leo说,sunny side up。

吃着张老师端上来的溏心煎蛋,我热泪纵横地原谅了他俩方才在厨房里对我泡面手法的各种嫌弃。在遭受时差折磨的朝七晚九的生活里,每天中午有张老师准备好的三明治,深夜里还能吃到一只刚刚好的煎蛋,你说,他不是入世来度凡人的菩萨又是什么呢。

但他真的是个钢琴家,两周以后他还有一场演出呢。

然而,在课程的第一天,他的左手手指就被气瓶给重重地砸伤了。现在回想起来,我脑子里冒出的问题是:他给自己的手保险了吗?

不过那一刻,Danny, Leo和我泡在Taj Mahal的洞口,心里想的都是一件事:要不要赶紧去医院呢。

张老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不用。我们接着上课。

Danny看了他半天,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他左手的每一根手指,确定没有骨折,然后问:你真的确定不要上去吗?不要看医生吗?不要冰敷吗?

张老师断然说:我觉得就这样泡在凉水里挺好的。Danny想了想说,也对……

当天潜完上岸,他的左手中指已经肿得老粗,后来几天慢慢消了肿,但还是不能动。于是他就用四只手指完成了整个课程中所有阶段瓶、减压瓶、气压表、备用手电的摘挂,以及所有的布线。后两天他的腰疼也开始发作,却仍旧跑前跑后地帮大家搬瓶子和装备,开车,找路,准备食物,拿东西,永远是最后一个下水,说不出的周到细致,我终于明白了Leo嘴里“中华好buddy”的涵义。

所谓祸不单行,课程最后一天因为我的缘故要多下一潜,偏偏张老师的干衣开始漏,上来后两腿里鼓鼓的满是水。Danny看着张老师问:你可以吗?张老师肯定地点头:没问题。我问他:你不冷吗?他哆嗦着说:不冷!

Danny点点头:Tough guy!

要知道头一天我的干衣漏水,上岸后我可是以最快的速度换掉衣服,在车上翻出一件外套也不管是谁的就紧紧裹在身上,然后大喊好冷啊好冷啊……

虽然这并不是一条征婚帖,但我还是忍不住要说,一个会弹钢琴,会烤牛排,会扛气瓶,会潜T2C2,还细腻周到得令机器猫都黯然失色的tough guy,简直天下无敌啊。

 

2.Tofu’s Hope

前面说到课程最后一天为我加了一潜,但这真的不是因为我笨。

呃,其实也可以说是笨。从11年开始学自由潜,我的耳压问题迄今也没有解决,用敏妞的话来说,“你也算元老了,却一直是个浮潜水平”。

只是我没想到,有一天耳压也会影响到我的水肺潜水。

Carwash水面,版权属于本文作者

这两天我们都是去的Carwash。这里下游有古代的火盆遗址,就是我们做测绘的地方;上游则是一个非常好玩的洞,通道蜿蜒曲折,上上下下。如果在某个奇怪的地方,钻进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地洞——真的是在地上的洞——游啊游啊游,会发现一条跳线,通往著名的Room of Tears。据说命名者认为此洞美到令他眼含热泪,所以我们称之为“美哭了”。穿过“美哭了”之后,通道变得更加狭窄,扭曲和有趣,如果不是因为气量已到,实在是舍不得回头。

C1的时候我们也来过Carwash,并没有遇到任何问题。这次出洞的时候,回到距离出口还有两三百米的地方,地势上升到3-4米的深度,顶上另有一个小小的天坑,叫做Luke’s Hope。据说当年有一个叫做Luke的开放水域潜水员,和朋友一起在Carwash玩耍走失,进入洞中发现了主线,便沿着它一直向洞里游。在大多数的地方,他这种行为都是找死,然而偏偏在这里几百米后又有了一个天坑,他就从这里爬了出来,安全地回到家中。

经过Luke’s Hope,通道再次转折向下,到5米多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的右耳已经无法平衡。下到7米右耳开始疼痛,我示意前面的队友等我一下,回到4米深度,重新开始做耳压平衡。4米,OK. 4米5,OK. 5米,擦,还是做不出!再回4米5,还是OK. 再回5米,还是做不出!

重复了好多次之后,我绝望地看着Danny,Luke’s Hope的天光在后面召唤着我。Danny无奈地让张老师和Leo自己出去,他陪着我钻出Luke’s Hope,让我脱下装备,爬上岸跟着他走回Carwash,然后他再回去帮我背瓶子。

回到Carwash,Danny和我说:Tofu,你看过GUE教练体能标准吗?我点点头。他说:其中一项是背着全部装备走200米,然后要一个证人签字。你能给我做证人吗?我哈哈大笑,说这标准刚出来JJJ就发给我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这明显是针对我的嘛。Danny说:其实,你肯定也做得到的。

也许就是因为这段对话,才会有第二天的故事。

再次进入Carwash上游,我几乎一刻不停地捏着鼻子,进入某些垂直向下的通道时都并无异样,心里稍觉宽慰。谁知道回程过了Luke’s Hope,在一模一样的位置深度,耳朵又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感觉。

我沮丧地告诉了Danny,他的表情明显比我还要崩溃,我听到Leo在旁边哈哈大笑。商量了一阵子,Danny指派Leo(让你笑!)陪我从Luke’s Hope出去,他和张老师带着我们所有的阶段瓶和减压瓶回到Carwash.

到水面Leo问了我大致方向,指示我在水面脱掉装备等他回来,就自己爬上去走了。这里的梯级陡峭,有80度左右,每级之间也比较宽,但这种可以手脚并用的角度反而好用力,我于是脱掉脚蹼试着往上爬。到最后一级有游客跑过来,伸手拉了我一把,一边啧啧赞叹:你这身装备哪儿弄的?看起来像个战士。

我一时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他,我其实是穿越来的。

作为一个科学家,我从来不说假话,虽然没有事先计划,但这的确是一次穿越(traverse)嘛。

如果说Luke’s Hope回到carwash的路是200米,那么遇见放下装备打算回来搭救我的Leo叔时,我已经背着双瓶、主灯、调节器以及3公斤配重在丛林里步行了大概150米。

此前背装备行走过的最大距离是50米左右,我一直以为最坏的可能是走不动,就像跑步的时候跑不动了一样。

在160米,我一生中第一次感觉到胸口痛得好像有一团火在烧,心脏似乎下一分钟就要炸开。这一刹那间我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心肺功能”。

也就在这一刹那间,我耳边响起了连绵不绝的声音。不是叫你脱了装备等我的吗你怎么自己上来了上来也就算了你怎么还自己走过来了你看你现在走不动的话双瓶放都没地方放你要放在地上了我都没法再背起来还不如在水里好办你怎么就不好好在那里等我呢……

天地良心我平时真的蛮温柔的,对待所有帮助我的buddy们尤其谄媚。但是那一刻我吼了一声:你不要吵了好不好!

Danny和张老师像圣诞树一样挂满瓶子浮上水面的时候,我坐在水边喘着气说Danny,你能做我的证人吗,我自己背着装备从那边走了200米回来的!Danny说:我就说你能做到嘛。不过我不能当证人,因为我没有亲眼看见呀……

嗯,他也没看见我回到Carwash放下装备之后对Leo说:叔,帮我把手电关一下,我拧不动了。

Leo在旁边和Danny说:我觉得吧,Luke’sHope该改名叫Tofu’s Hope了。

P.S. 这件壮举当然要第一时间告诉当年嘲讽我生活不能自理的人。JJJ时常怨念我传播他的恶名,我说可这是你的原话啊!他反问: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我说:就是因为你说得对,我才一直惦记这么久啊!

就是因为你说得对,我才一直在努力做一个生活可以自理的技术潜水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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